长情(钤光)
大体按剧情走,但其实刺客后十集太虐是跳着看的,只记得大概。有错不管,就是任性。
故事设定没有剑灵之说,陵光还未有振作之兆,遖宿未来攻打天璇。
着重陵光的心理描写,没有太大的情节发展。
学生时期是纯理科狗,混社会后是纯软件、互联网狗,文笔就别期待了。
逻辑也别深究,这只是被结局和现实痛击到的宣泄之作。
ooc和bug都是我的祸,不是任何人的锅。
一、梦是假
陵光又做噩梦了,梦里自己站在天璇的城楼上。
是夜,无光,夜幕重得仿似斑驳倒塌的老墙,压在陵光的身后,城墙下一具具战士的尸体,盔甲森然,陵光想大叫出声,却发不出声。
公孙钤呢?遖宿真的攻打过来了吗?这么多尸体是全军覆没了吗?怎么不见公孙钤?
所以才不让他去带兵啊!怎么就不听呢……公孙钤你给我回来!公孙钤!!
”公孙钤……公孙钤……公孙钤!“陵光一下子坐起身,晕眩过后才意识到原来是梦……
一定是今日公孙钤跟自己说的话害自己做了噩梦,什么“若遖宿真的攻打过来而天璇无将,臣愿亲自领兵上阵”这人……这人对外斡旋四国,对内与丞相统率朝臣,如今作为文臣还想要上阵杀敌,当真是为国为君鞠躬尽瘁啊!得臣如此难道不是君之大幸吗?可为什么自己这么慌这么难受?公孙文武双全,领兵必能凯旋!可战场刀剑无眼,纵使他能帷幄中运筹,谁又能保证……又能保证……
“公孙钤……”
“王上……”陵光拽着被子的手一颤,偏头一看,寝殿内的一角,一袭蓝衣,身影颀长,身旁烛台上的蜡烛已快燃尽,烛光映在那人低垂着眼的脸上影影绰绰竟有死灰之感,那人,正是公孙钤。
“公孙?”是了……今日公孙钤向自己请荐领兵,明明知道现如今天璇无能将,他会是最佳之选,可自己依旧未能说出“准”字即拂袖说“孤王累了,此事今后再议“就閤眼假寐,结果真的睡着了,难道公孙一直没走?
这人是铁了心了吗,明明平常一直说礼不可废、礼不可废的,如今居然这般逾矩?深夜还滞留在王的寝宫不走不去休息,那群侍卫是干什么吃的?!自己刚刚噩梦中是否一直呢喃着他的姓名?这人,是否都听见了?
蓦然,陵光有些恼羞。
陵光皱紧了眉,对着公孙钤吼道:“你怎么还在这?公孙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就算孤王觉得你越来越像裘振你还真当自己就是他了吗?深夜还敢滞留在孤王的寝宫?”
公孙钤低垂的脸猛地抬起,看到陵光愠怒的脸又低下头拱手道:“臣不敢。臣……”
“好了别说了,有什么事上朝再议,你给我退下!”陵光眨眨原本紧盯着公孙钤的眼,刚刚他抬头的瞬间竟恍惚看到公孙的嘴角有血迹一直延伸到下巴和左边脸颊,这是烛光的错觉吧……定定神再看,低着头的公孙钤仿如隐没在烛台的影子里,看不真切。
挥挥手,陵光又道“你下去吧!”便躺下身来閤上眼。
耳边传来公孙钤的一声“是”还有轻得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陵光叹口气,强逼自己再入眠。
公孙,这件事,孤王真的不想依你……
二、离是真
清晨,洗漱完的陵光一边舒展着双手任由侍人更换着朝服,一边想着若今日上朝公孙钤再提领兵的事该怎么应对。
虽与遖宿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但横竖遖宿还未显出立即攻打我国之心,且与天玑天枢之战遖宿虽胜却也折损不少,重整军队与安抚两国民心总需时间,朝中现虽无将,但民间许有良才,若要泯了公孙上阵之心,想办法尽早寻得将才才是良策。
若许下重金高位,也不知道能否在短时间内寻着……若寻不着……
“王上、王上"一个侍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内室,一见陵光便跪下了,“王上,公孙副相他……公孙副相他突然就身亡了!”
话音刚落,陵光甩开衣袖揪起侍人的衣领,瞠大着双目:“你说什么?!”
侍人看着自从裘将军死后就一直萎靡不振的君王,一直水光晕熏的双眸此时竟狠盯着自己,身子不经哆嗦起来,道:“副相、副相昨天下午回府后便私下接见了一友人,屏退了所有下人便一直呆在厅堂,今晨……今晨……副、副相府的下人见时辰到了副相、副相还未起身召人梳洗,便去探了下,却、却发现、发现副相口吐鲜血倒在、在棋盘前,竟已逝、逝去了!“
”怎么可能,昨夜公孙明明还……“陵光身子猛地一颤,一个踉跄松开了侍人的衣领,胸口犹如有一枚钉子,在生生地敲入心脏,使人窒息。
陵光觉得自己窒息得有点头晕,甩甩头却还是感觉天旋地转,不支地向后倒去……
陵光醒来时已然夜幕降下,医丞和丞相正在旁候着,看见陵光睁眼了忙不迭地上前。
“王上,您醒了?”
盯着床帐,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晕倒前的事情,“公孙!”,他堪堪撑起身,依旧不可置信。
丞相扶着陵光的肩稳住他的身子,道“王上,公孙、公孙既已逝,请您莫要过度伤悲,身体要紧呀!“
拽着被子,陵光喃喃道:“孤王……孤王要去看他,看他!”
感觉到陵光身子的微颤,丞相心下一恸,挥手叫来一旁医丞,拿过医丞递来的药碗,对陵光说,“王上,您先把药喝下吧,马车……臣已着人备好了。”
陵光愣了愣神,想起之前自己饮酒过度且无心饮食伤了肠胃,是公孙钤,定时地端着药碗劝着自己,即使当时想着念着裘振,旁事皆不想理,却依旧每次都敌不过这人啊……
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三、你是魂
已是初冬,月光森然,疾风萧飒,陵光一下马车,便看见昔日门庭若市的副相府已一片缟素,两人守门的下人戚戚然地正守在门口。
陵光一步步向前,拾级而上,穿过庭院,终是走到了前厅。
无视下跪的众人,陵光只看到摆在正中的黑棺和灵位……可又不忍见,便狠狠地闭上双眼。
公孙……睁开双眼,陵光走上前,在棺旁站定。
孤王……只有你这最后一面可见了啊……昨日还站在孤王面前,执着地请命上阵的人,怎么今日就躺在这黑棺中了呢?
一夜,何以成经年?
“爱卿”想来公孙钤为了让自己振作时常讲自己不爱听的话,这“爱卿”一词竟从未唤过。
“孤王……”连你都走了,我是真的成了孤独一人的王啊!“来看你了……”
宣下厚葬之旨,陵光环视着下跪的众臣,不期然看到右蹋上的棋盘。
今早那侍人说公孙是倒在棋盘旁的?陵光心下冷然。
“秦舍人”陵光唤到,“副相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旁的秦舍人走上前,拱手道:“启禀王上,医丞言是中毒。昨日戌时(大概晚上7点至9点吧)大人从宫中归来后收到一封信,之后便有一红衣男子求见,大人是屏退了全部下人接见他的,此后就一直未从前厅出来,下人们以为大人有要事相谈并未去打扰,却不知……不知……“
”红衣男子?“不知为何,陵光突然想到天权国的兰台令慕容离,公孙钤与此人交好,曾言此人喜穿红衣。
”查!给我查,这个人,兴许就是下毒之人。还有,这个人,是不是慕容离。“
”是“秦舍人应道。
等等……戌时?那不是昨日被我驳回上阵之请时便回来了?可昨夜明明……当时寝宫中的蜡烛也要燃尽了,怎么也应到寅时了,难道他中途又进了一次宫?
陵光深吸一口气,唤来自己的侍人问道:”昨深夜副相又进了一次宫,他可有跟你们说什么吗?“
两个侍人相看一眼,不解”回王上,昨日戌时公孙副相出宫后便未再入宫了呀。下人们一直守在您寝宫门口,一直未再见公孙副相了。王上您……是否是做梦了?“
梦?陵光恍惚。是了……即使昨日公孙真的执着地不肯离去,侍人也会请他走的。就算再折返要进我的寝宫侍人们怎么可能不来通报。子时宫门便关了,非宫内之人怎么可能还留在孤王的寝宫中。孤王……怕是真的做梦了吧……
陵光又抚了抚身旁的黑棺,此时,一阵疾风穿堂,卷起灵位前盆中还有点点星火的纸钱灰烬,满室零落。陵光突然想起昨夜,公孙钤隐于即将冷透的烛光后,面覆死灰,和那一瞬的抬头,宛如错觉的斑斑血迹。
如这不是梦……不是梦……那莫不是……
陵光觉得自己莫不是疯癫了吧,居然会有这种念头?可却不知为何自己却有些笃定。
“回宫!回宫!!“陵光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地往外走。下人和群臣心下不解,只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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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抬步,迈进自己的寝宫,却不敢抬头也不敢再走一步。
低垂的眼睑,有刺痛之感。
“你们都下去吧,孤王……想一个人静静。”
“是”身后的侍人们应下便默默地退下了,只帮陵光合上寝宫的门。
陵光兀自站着,深吸着气想压下心中莫名的慌悸,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向内室。
“呵呵……”陵光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心想即使真是他的魂,昨夜也怕是被自己赶走了吧……
”公孙……公孙……公孙钤……公……“
”王上!“身后的声音,是那么熟悉的醇厚嗓音。嘴边嘲讽自己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
”下宫公孙钤,参加王上!“
不忍回头呀,明明来之前那么希翼自己所想是真的,那么想见这人,即使……只是一缕魂魄……
可怎么忍心见啊,怎么忍心见这个光风霁月之人被覆上沉沉的死气,怎么忍心见他一身的血迹斑驳。
”王上?“身后之人像是久等不到自己的回应,担心地走至前来。
一方蓝纱,陵光终于抬起头,只见眼前的公孙钤正紧盯着自己,眼中泛着以往常有的担忧和关心。
没有死气!
没有血迹!
就如往常,自己酒醒时,抚着裘振留下的短剑哀思时,在冷寂的园中发呆时……这人在旁的神情,都是这般。
陵光狠狠很恨地瞪着眼睛,他怕,怕眼睑不觉垂落的刹那,眼泪会割痛自己的脸,公孙钤每次都怕他落泪,一直镇静自若的人一见陵光落泪总是手足无措。他也怕,泪光中……会模糊了公孙钤的脸。
可为什么,眼泪还是这么溢出来,一滴一滴,顺着脸颊蜿蜒滴落在胸口的衣服上,渗出了凉意。
“公孙、钤……”哽咽着的陵光上前一步,公孙钤见他摇摇晃晃赶紧伸手扶住,陵光却突然呼吸一窒。
好冷……扶着自己手肘的手掌,隔着层层叠叠的衣物,还是能感到这掌心的冰凉,竟比这初冬的寒气还要刺骨,这……不是人的温度……
陵光啊陵光,你怎么就没发现,这四周烛台,闪烁着的烛光,并没有照出眼前这人的影子啊!
陵光啊陵光,眼前这人,如你所想,是他的魂啊!不过是一缕魂啊!
tbc……
好了,到这里大家大概知道这是个怎样的故事。是哒,其实公孙大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而陵光知道,于是在与公孙钤的魂魄的相处中,我们原本一心只有裘振的王想起了很多往事,慢慢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既然公孙已死是事实,那一定是be啦。
就是这么一个狗血的故事啦。下次更就完结。
第一次写文,吐槽什么的来吧,我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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